“不用,不用。”司机撑着伞,护送她上车。
楼上,闻延舟一个人喝了半杯威士忌,觉得有点不得劲儿。
心情不好才喝闷酒,他现在……
心情很不错。
他拿起手机,想打给岫钰,不过很快就想起,岫钰这会儿还在水城,只好打给叶赫然。
“喝酒?”
“行啊,去西宫。”
“嗯。”
闻延舟找叶赫然,那就找对人了,叶赫然也正想找人喝酒呢。
只不过他不是因为心情好,而是因为烦。
往常他有什么烦的,都是找岫钰,但“知心哥哥”最近去水城出差了,他逮不到人,闻延舟主动送上门,他也就将就了。
“你说怎么有黎星若这种女人?这种女人……啧,除了我,谁受得了她?”他说一句就喝一杯,“这几天都不在家住,我去律所找她,结果,你猜怎么着?”
闻延舟淡淡掀起眼皮。
叶赫然冷笑:“她在律所门口安排两个保安,一看到我,就说我禁止入内!我是她老公,防我跟防贼似的,我不就是没签她那个婚后财产协议,她至于吗?你就说她是不是在做梦?要不是为了她那笔遗产,我会这么快跟她结婚?”
闻延舟随口问:“你家就差她那点儿钱?”
叶赫然笑:“她那可不是一点钱。”
也是。
黎家父母在一场空难中去世,万贯家财都落在黎星若一个人手里,而她自己就是律师,谁想分割她的财产都是痴心妄想,也就只有丈夫这一合法身份,才有可能拿到她的财产。
叶赫然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喃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就是不懂,那个女人看着挺聪明,其实……唉,归根到底,有能力的女人,就不乖不听话。”
“舟儿,这点你也赞同吧?”
闻延舟挑眉:“谁跟你说我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