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容禀,她能嫁入贵府,原本就是崔家多年行善,积了无数的福,才叫她有了这般的好运气。可她不珍惜还就罢了,居然还做出和离这般出格的事情,实在是过分!”
“崔家多年行善?”谢行渊品味着这几个字,“崔大人所谓的行善是什么?是抛却发妻另娶他人,惹得发妻当场殒命,还是多年苛待女儿?”
崔尚晋猛然抬头,完全没料到谢行渊会这样说。
然而,看到谢行渊冷然的目光,他又急忙低下头去:“当、当年之事,实则、实则是另有隐情。”
“是吗?有何隐情,说来听听。”
“当年,洛氏只是一介农妇,言谈间也多提及农事,言辞粗鄙。下官若是将她带到京城来,未免贻笑大方。再者,也是她自惭形秽,自请下堂,看到下官娶了他人却又心存嫉妒,这才有了当日之举。从头到尾,洛氏都没安半分好心!”
听到这儿,崔姝言再也忍不住,抄起手边的茶杯,照着崔尚晋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怒斥道:“你放屁!你娶我母亲的时候我母亲便是农妇,你娶她的时候图她勤快,能赚到银钱供你读书,等你一朝高中,反倒是嫌她是个农妇。崔尚晋,你猪狗不如!”
只是,她那杯子并未砸在崔尚晋头上,反倒是被谢行渊伸手接住。
看到这一幕,崔姝言气得直冒火,冷冷地瞪着谢行渊,才不管他是令朝野上下提之变色的谢王爷。
崔尚晋也瞧见了这一幕,以为谢行渊这是为他撑腰,立刻添油加醋道:“王爷,您瞧瞧,当着您的面她还敢这般放肆,私底下对下官不知道有多过分呢!”
“是吗?”谢行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突然扬手,照着崔尚晋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茶杯砸在崔尚晋的额头上,当下,就砸出一个大窟窿,殷红的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不过是顷刻之间,崔尚晋脸上就满是鲜血,甚至于衣服的前襟上也是。
崔尚晋是个文人,哪里受过这个,却又不知哪里得罪了谢行渊,惶恐道:“王爷,不知下官哪句话说得不对?”
“崔尚晋,你以为本王糊涂,可以任你诓骗不成?妄想诓骗本王,就是你犯过的最大的错。再者,最近本王打算奏请陛下,肃清朝堂,对于那些品行败坏的官员,要一撸到底,以儆效尤!也好让天下万民知道,品行不端之人,休想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