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船。凤离梧总算是肯替她松绑了, 姜秀润只急得拉着他的衣袖道“送我回去,我的儿还没断奶, 离不得我”
可惜凤离梧不为所动, 只抱起她往船舱里走, 冷声道“你我以后终究要有自己的孩儿, 怎么能只想着他一个你若是放不下他, 以后再派人接他回洛安就行了。”
姜秀润知道凤离梧这是强势起来就不服软了。
可是宝鲤从出生起就从来没有离过姜秀润的身边, 现在自己亲自奶大的儿子, 不过才一岁, 晚上若不是她亲自搂在怀里, 都不肯睡, 非要奶上几口后,才心满意足地吮着手指睡着。
自己今次本来约好只与凤离梧相约一遭便散局。原本若按计划回去,便很晚了, 宝鲤现在应该已经哭闹不止了,若是自己就不会去, 孩子且得哭成什么撕心裂肺的光景
姜秀润急了,只抓了凤离梧的衣领道“你便是因为我当初没有跟你打招呼,你就这般的不甘不愿那好, 今儿便一遭可着你的性子来, 到时候你将我扔下船,算你不要我可好满洛安城里, 愿意给你生养孩子的多去了, 何必死抓着我这不愿的你是大齐的天子, 是太子的时候尚且要有种种的不可为之不可做之,成为天子更应该谨言慎行你强掳了一个弱国国君算什么是想成为天下人耻笑的对象”
凤离梧压根听不进去,只狠狠地钳住了她的腰儿,将脸儿贴在她的脖颈处道“我也知不该这般,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凭什么你招惹了我,便一走了之你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我生平又何尝喜欢过女人难道给你一个人的娇宠还不算多你不喜欢我有别的女人,那至此以后便可着你一个来天下人的非议算个屁我费尽千辛万苦成为皇帝,却连个想睡的女人都睡不到,那还当个什么意思”
就这么纠缠间,二人滚上了床榻,可是姜秀润哪有心思跟他来这些风花雪月,便是气得上去给了他一巴掌,那巴掌甚响,拍得凤离梧半边脸儿都泛起了红。姜秀润却觉得打得还不解恨,可再想打时,却被凤离梧钳住了手,以唇封口,支吾得发不出声来。
空旷了两年的男人,便是刀架在脖子上都阻拦不住。梦里多少次拥吻这女人,醒来却是一场空,这种亦真亦幻的折磨,没有人比凤离梧更清楚的了。
到了最后,姜秀润在他的亲吻厮磨下,手也渐渐没了推搡的气力,只有长指在他光洁的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凤离梧很能折腾,年轻天子这两年积攒的家底无数,这一交代起来,便有些没完没了。
可是姜秀润哪有跟他匹敌的体力只趁着他兴起的间歇,积攒了些气力,然后微闭着眼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儿子的父亲是谁吗”
凤离梧却只当她又起了坏心思,想要败兴,再供出几个野男人来,他可不上当,便是耳不听,心不烦
于是他冷笑道“以后他的父王当然是朕,何来其他人你回了洛安城后,朕便命人将他带回宫里,只是不能养在你的宫闱里,朕自会命奶娘照拂他,你还要空下时间照拂我们的孩儿只是,你们波国的臣子们可会让朕的人带走那孩子你的那个宠臣姬无疆,许是巴不得扶持个小天子上位,他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姜秀润觉得凤离梧这等见缝插针污蔑人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若是她广建后宫,凤妃嫉妒诬赖人的本事也是独霸后宫了。
她倒是有心隐瞒,待得凤离梧老死那天才告知详情,到时候看看他亏待了亲生儿子后悔不迭,老泪纵横的德行。
可这样一来。遭罪的却是自己亲生的宝鲤,被一遭绑缚上了贼船,想要下来当真是不易,现在算算时辰,应该是离波国甚远了,若是再不会转,儿子应该哭到天亮
想到这,姜秀润平复了下心情,淡淡道“我是在离开洛安后,发现自己怀下了两个月的身孕”
凤离梧挺着上身,定定看着身下闭目养神的女人,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这句到底是何意思。
他小心翼翼地深吸了一口气“他是我的孩儿”
姜秀润都懒得解释了,只狠狠道“那你的意思,我便是人尽可夫,天下尽是我的姘头”
最后,山大王劫持女人的贼船总算是停顿了下来。
凤离梧将姜秀润翻来覆去问了个遍,直到她扭身不理他。他才急匆匆地走出了船舱,命舵手掉头往回拨转。
这船因为是行军的快船,船体轻盈,原本就行进的很快,终于赶在天亮时,一路行驶回了波国边境。
此时夜色黑浓,实在不是赶路的好时间。
安息的齐国守军一早得了信儿,将扣押的波国车马重新搭鞍束缰绳整顿齐备,又被下松油火把照明,然后凤离梧抱着姜秀润上了马车,由他的精兵开路,如同黑夜火龙一般绵延在大路上,径直朝着波国奔去。
其实姬无疆等几个近臣,一直在波国边境等着姜秀润。当看到凤离梧抱着自己的国君下船时时,也是有些面面相觑。
等到凤离梧冲着他开口说要亲自护送女王入仰城,姬无疆也不好阻拦什么,弱国跟大齐这等强国外交,形同虚设,跟大齐这位国君,也讲不出“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