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可又没有很深刻的印象。其中有些事情想起来又傻又肆无忌惮，回想起来心头一阵后怕，唯恐被人抓住把柄，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有人艰难咽了咽口水，一副差点就要哭出来的表情：“肯定是的啊，”

如果不是被洗脑，他们这些有家有业有妻有子的人，又怎么会抛下家人抛下工作，任由别人给他们画大饼？

偏偏这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大饼耍得自己团团转，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屁颠颠的意味，简直傻到透顶！

眼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清醒，陈斐斐慌了。

她满脸愕然看向眼前这些人，明明前一秒他们还对她毕恭毕敬，各种吹捧讨好，但是现在，他们态度大变，一个个满脸恨意，直勾勾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戳出个洞来！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蛊惑的我们！”

“对，她跟那个什么狗屁主宰是一伙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们迷惑了，一句话说得我们往东就往东！要不是今天突然清醒，指不定被她们唆使的去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让开，老子非要弄死她不可！”

闹哄哄的声音响起，不少人朝着陈斐斐扑过去，看那架势是真的准备对她动手。

但在场两万多人，除了这大部分已经清醒过来的，还有好些没有受到原石影响，依旧对典狱深信不疑的信徒跳出来维护陈斐斐。

他们跟陈斐斐一样，大部分都是无处可去被典狱救下的，因为没有退路，或者是心中保留了那么一丝希翼，所以即便原石的力量散落下去，也没把这部分本就自欺欺人的信徒给唤醒。

南景挑挑眉，眼看这些人又要闹起来了，南景侧过头，看向江野和燕迟：“我们走吧。”

醒过来的人心里有气，没醒过来的人依旧轻信盲目，不管他们两方怎么对峙，都不关南景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