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男同学全疯啦(1 / 2)

聂工现在直接给废掉了。

给妹妹喂奶换尿布, 那是人三蛋的活儿。他在有了妹妹之后,一秒长大, 比聂卫民还懂事, 只要作业写完了,就是冲奶换尿布儿, 要不就是逗着妹妹玩,反正,俩兄妹玩的可好了。

而聂卫民和二蛋的工作呢, 每天早上起来吃饱饱儿的,就跑到大栅栏, 往自家门口一站,守着陈丽娜写的那几个字儿, 防止被乔慧一家给擦掉,或者涂掉。

“小陈,要房子这事儿, 是不是我去合适一点, 卫民本身爱冲动,卫国也爱闹事儿,我总怕他们要跟我二姨,还有仇天海一家打起来。”聂博钊一看俩儿子吃饱饱了,二蛋临走还叼了一只大包子,就说。

陈丽娜昨晚和的面, 今早起来蒸的肉馅儿包子,这不自己也抓了一个正吃呢“聂卫民跟我立过军令状的,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谁敢涂改我墙上的字儿,他誓死都得护着,你放心吧,他不会打架的。”

“但我怕他们要挨别人打啊。”聂工说着,就开始穿衣服了。

“不会的,你儿子狠着呢,一般人打不到他。你不懂,对付乔慧那种老太太,就得孩子们上,你要去了,这事儿就难办了,毕竟咱俩可都是有公职的人,那老太太要碰瓷你一下儿,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你总不想因为打老太太而上报纸,出大名吧”

随便冲一下撞一下,乔慧告到政府去,他俩总是说不出理来的。

小聂同志带着弟弟,俩人紧赶慢赶扒上了公交车,吃着包子,看着北京大街上的人,怎么说呢,除了一口京腔,也没见比乌到依的人洋气嘛。

当然,要房子,赶乔慧那家钉子户,就是他们兄弟这个寒假中的首要任务了。

这不,早上到了一看,果然,仇老爷子正在拿刷墙呢。

他这一刷,不就把的确凉那几个招眼的大字儿给糊住了嘛。

二蛋也提着油漆呢,大冬天的,刷子给冻住了,还涩,跟聂卫民俩人窝怀里把个刷子暖化了,仇老爷子刚刷白,他俩就跟在后面开始写了。

“小杂种,这不是你们撒野的地儿,快给我滚“

“老爷子,我妈说了,孩子骨头脆,冬天易折,您要敢碰我我就立马倒,咱们医院见。”

仇老爷子还想拿骨折唬人呢,谁知道,居然叫孩子给唬了这。

“你们这儿真有的确凉卖”这不,有人打完早餐路过,很好奇嘛,就问。

二蛋多巧的嘴呀,演说家似的“同志,我们乌玛依毛纺厂的的确凉,颜色那叫一个漂亮,红的紫的蓝的绿的都有,啥色儿穿上都洋气,做啥啥好看,衬衣贴身又吸汗,裙子漂亮又凉爽。而且,王府井百货商店一批的确凉一米一块五,我们的一米才一块三,便宜着两毛钱呢,您看看,您这油条一根才七分钱,两毛钱,能买三根油条呢。”

“那布呢,啥时候才有啊你倒说说”这人看了看手里的油条,好奇了“国营商店放货,都是半个月前提前通知,你们这儿呢”

现在的的确凉,那属于稀缺资源,你真拿着钱,也没地儿卖去。

“这不,这是我们家的院子,但给人占着呢嘛,我们动员他们搬迁,搬完,我们就能卖布了,我们的布,量又大,随时有,还不排队,但这仇老爷子一家,打死不肯搬呀,您说说。”

老胡同人,谁家的祖孙八代都清楚。

这人哦了一声“乔淑的儿子来要院子啦,乔慧不肯搬,是不是啊”

二蛋说“可不”

好嘛,这人转身走了。

但不停的,就会有人上前问,哪有的确凉,啥时候才有,多少钱一批。

二蛋那一套说辞都是编好的,一套套儿的,就全说出去了。

好嘛,等到下午的时候,胡同口已经聚着一大批的人了。这不,七嘴八舌,有的劝仇老爷子识趣一点,占人房子几十年了快搬家,还有些老大妈直接进门就开始动员租户“这房子有主儿的,人主人现在来了,甭等给人抱着扔被子那天才搬,赶紧儿的,搬走啊,这么强占着人的房子住,臊不臊啊你们。”

好嘛,乔慧和仇老爷子打的架势,那是打死不搬,这不还等着陈丽娜来吵架呢,岂料人家陈丽娜前往党校报道,学习去了,门都不上。

就为的确凉三个字儿,全大栅栏的老头老太太们全都急红了眼,磨拳豁豁,势要逼着乔慧一家搬走。

这边,陈丽娜已经到党校学习啦。

现在我党还是男干部多,女干部少嘛。

陈丽娜进了教室,左顾右盼,五王八侯坐着的,全是男同学。

“你好,我叫季怀山,某军区某部的师长,你是来打扫卫生,给咱们搞后勤的服务员吧,党校就是不一样,服务员都长这么漂亮”一个长的挺帅气,一身军装的男人站了起来,就说。

他把陈小姐当成端茶倒水的服务员呢。

“我是乌玛依矿区毛纺厂的书记,我叫陈丽娜,是来这儿学习的。”陈丽娜伸出手来,跟这季怀山握了握,季怀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你有二十五了没,这么年青就能提干,就能来党校学习”

另一个男同学也站了起来,哟,这人帅的就跟唐国强似的“我叫邓东崖,陈同学你好,我虽然没听过乌玛依,但我相信,那一定是个好地方。”

“为啥呀”另一个男同学问说。

邓东崖说“因为呀,咱们全共和国,大概就乌玛依能往党校送这么美丽大方的女干部啊。”

还没上课,同学们都还没个正形的歪着呢。

大家回头一看,顿时鼓掌大笑,可不,邓东崖话说的漂亮,但人说的没错,党校历史上,陈丽娜都是第一美,第一漂亮的女同学啊。

陈丽娜往前走着,心说遗憾呀,咋就没个女同志呢,这半年时间呢,一帮大老粗里只有一个女性,日子可不好过呀。

正愁着呢,身后一人嗨的一声“惊喜呀,没想到党校还有老朋友”

陈丽娜回头一看也笑了“胡素,怎么是你,你也到党校学习来啦”

“是啊,单位派我来学习的,真是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你。老聂呢,你家仨儿子呢,都还好吗”

这是聂工那个大学同学,胡素啊。

“哟,这又来一漂亮女同学,东崖,咱们这回党校,上的值了吧”季怀山大声说。

邓东崖眼劲儿好着呢,一看季怀山往前赶,就是想往俩女同学跟前凑,屁股一挪,就坐到陈小姐的左边了。

而季怀山呢,没地儿抢,就抢到了俩美女身后的位置,同时还不忘回头,给别的同学竖大拇指,以示自己的能耐。

这不老师进来上课了嘛,陈丽娜和胡素坐在邻桌,不敢大声聊天,俩人拿笔在本子上写着聊呢。

陈丽娜说儿子丈夫都在北京,胡素顿时就捂嘴笑开了“你几个儿子,怕都很大了吧”

“可不,这两天正帮我处理点儿房产纠纷呢。”个个拎出来,都能独挡一面。

“当初的事儿,特对不起你,对了,我寄给你的奶粉呀,化妆品啥的,你都收到了吧”胡素问陈丽娜。

这些年,胡素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没少给陈丽娜寄过东西。

人情往来,陈丽娜也寄了很多葡萄干呀,沙枣之类的东西给胡素,俩人虽一直不曾谋过面,但交情没断过。

“你知道不,原本啊,国家准备给你们矿区一个成衣厂,现在准备放到我们大庆去了。”胡素写在纸上,推给陈丽娜看。

光卖布,可做不起市场来,陈丽娜一直等着国家批个成衣厂呢,为这,没少给上级写过信,没想到居然放到大庆去了。

“谁争取的”陈丽娜反问。

胡素也不扭捏“我”

接着,她又写了一段儿“主要是,上面领导们看到了我的设计能力,而我呢,最近也一直在研修服装设计,我想,我能搞好那个成衣厂。”

“你到矿区来,成衣厂,咱们一起搞,怎么样”陈丽娜赶忙写了几笔,就递给了她。

胡素面露难色,把笔记本收过去,再不说话了。

好嘛,等中午下课了,一起吃食堂,一群男同学还想跟俩女同学聊聊呢,没想到人俩个聊的热络,他们呀,压根儿就插不进去嘴儿。

陈丽娜又跟胡素谈起成衣厂的事儿,她是准备连人带厂,一块儿给搂到矿区去。

胡素一听就摆手了“矿区全是我的老同学,要到乌玛依去,确实不错,但是吧,我这辈子怕是不好再见博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