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将手掌放平,让牌背朝上放在桌上,没有公开牌的点数。</p>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鄂勒温克的眼睛。</p>
“不补牌,”希腊人直率地说。</p>
从他决定停在两张牌上、且又不补另一张牌来看,显然这位希腊人的牌数是五、六,或者是七。</p>
如果庄家想要赢牌,就必须翻出点数为八或者九的牌。</p>
如果庄家手中的牌还没有这个点数,那他还可补一张牌,这张牌也许会对他有利,也可能对他不利。</p>
鄂勒温克双手抱在脑前,牌离他有三、四响寸远。</p>
他用右手拿起那两张牌,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牌翻过来放在桌上。</p>
两张牌分别是四和五,天生大牌。</p>
他赢了。</p>
“庄家是九点,”记账员平静地说,然后用刮铲把希腊人的两张牌翻个身。</p>
“七点,”他一边无动于衷地说着,一边把这两张负牌——一张梅花七和一张q—</p>
—放进桌子中的宽槽里。</p>
宽槽通往一个巨大的金属罐子,内存所有打过的牌。</p>
接着,鄂勒温克的那两张牌也塞了进去。</p>
希腊人将五枚面值十万欧元的筹码推到前面,记账员将这五枚筹码放在桌子中央,再把鄂勒温克的五十万筹码堆了上去。</p>
记账员还将鄂勒温克旁边的几个小筹码塞进桌上的槽子里。</p>
槽子</p>
然后他郑重地宣布:“下一局赌注是一百万欧元。”</p>
“跟进,”希腊人咕哝道。</p>
这话的意思是,他还想继续赌下去以捞回他输的赌注。</p>
谢子川点燃一支香烟,在椅子里坐好,兴致勃勃地观看赌局的发展。</p>
希腊人此时补了第三张牌,但是总共才四点,而庄家有七点,他只好认输。</p>
“下一局赌注是二百万欧元,”记账员说道。</p>
谢子川左面的这位旁家保持沉默。</p>
“我来奉陪,”谢子川朗声应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