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倒是好受一些,顾忆这次有了准备,没再把鼻梁摔到。</p>

“顾忆!”司徒月身上挂着个醉醺醺的家伙,看到顾忆的身影眼睛一亮。</p>

“怎么了?”顾忆小跑几步,把那醉醺醺的一摊烂泥接住,发现时公冶玉术。</p>

“你跑哪去了?我拉不动他,其他人也都站不稳,干脆就让他们这样子睡吧。”司徒月戳了戳烂醉的公冶玉术,长叹一口气。</p>

“好。”顾忆轻笑。</p>

两个人勉强把公冶玉术丢进屋子里,然后对视一眼,钻进了司徒月的房间。</p>

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女孩儿小小的床铺柔软,还有种芬芳的味道。顾忆帮她把繁杂的头饰拆下来,两个人肩并肩躺在那有些窄小的床上。</p>

顾忆不敢挨着太近,身体僵直,半个肩膀都悬空着。</p>

“嗤。”司徒月忽然笑了,侧身面朝着顾忆。</p>

“别笑。”顾忆耳朵发烫,也把身子侧过去,犹豫许久,把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p>

两个人都是和衣而眠,但那种温热和柔软还是隔着布料传递到顾忆的手臂,最后在他大脑里炸开烟花。</p>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顾忆呼吸粗重,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p>

“愿意的,顾忆。”司徒月眼眸低垂,“我愿意的。”</p>

轰的一声,顾忆脑子里那根线好像断了。他伸手,尽可能轻柔地捏住了她的脸,然后轻轻含住了那双樱桃薄唇。</p>

这亲吻颇为温柔,让人很快就沦陷进去。滚烫的肌肤相接,两个人都有些诡异的期待。</p>

“不来吗?”司徒月抬眼,撞上他黑黢黢的眼睛,那其中的欲望深沉,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p>

她最初有些畏缩,很快就被渴望占据上风。膝盖不要命地往上蹭,惹得那人一阵抽气。</p>

“成契那晚,你会知道的。”顾忆忍得额头渗出汗珠,有些胀痛。理智早就溃烂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他硬生生地做了许久的平板支撑,最终也没有打破那道防线。</p>

再等等,顾忆心道,她还要再等等。</p>

一夜难眠,很难说他们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们拥抱着彼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p>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顾忆便蹑手蹑脚走出去,眼底有些红,证明了他的睡眠不足。但他只伸了个懒腰,就离开了院子。</p>

等到他灰头土脸回到巫司院,司徒月和公冶玉术已经起床了,甚至于满脸写着不情愿的公冶玉华也站在院子里,一脸死气沉沉在浇花。</p>

“这是?”顾忆拍拍身上的土走进去,略微有些疑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