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父亲不信，说多了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父亲让瑶梦认错，那瑶梦就认了吧。”洛瑶梦眼中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原来自己费尽心思处心积虑的谋划，却始终比不得洛长歌的三言两语。

“是，是我与万川河联合想要让他玷污洛长歌的清白，是我设计在众人面前陷害洛长歌，也是我主动向二殿下示好让他对我有好感。其实我根本不爱他，可谁让他是洛长歌的未婚夫，只要是她的不管是什么我都要抢了过来！”

“事到如今，父亲还有什么好问的，您想知道什么直接问瑶梦就好了。”

招了，她全都招了。

“瑶梦，你为何要如此呢。”洛震亭叹息一声：“我并肩王府对你们母女不薄，你想要什么我没有给你的？你们姐妹俩的月例、赏赐什么不是你先挑，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洛震亭叹息一声，当初若不是见她可怜，自己早就将她们母女赶出去了，谁知今日她竟会做出如此多的事来，甚至三番两次要害自家千儿。

他说对自己失望吗？

他居然说对自己失望。

失望也好，失望也好，至少自己还能在他心间留下痕迹。

“父亲也是。”洛瑶梦嘴唇颤动着微微吐出几个字来，面上是一副不肯示弱的倔强：“正如父亲对女儿失望一样，瑶梦对您也是一样的失望。”

“父亲从不缺瑶梦吃穿，可是您却从未向对洛长歌一样对待过我。这些年我不停的问，问姨娘、问周围的人甚至是问我自己，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吗，您为什么从来没有把我当女儿一样看待呢。”

父亲对自己从来都是如同亲戚一般。从小到大，父亲除了客套的赞扬之外，他对自己再无半分的情绪。即便自己做的不好或者是做错了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责骂过，那感觉就像是对待亲戚家的孩子。

呵，什么奖赏，她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凭什么她洛长歌就能牵动起他的情绪，可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够。同样是父亲的女儿，自己却连平分秋色的都做不到。

父女二人沉默良久，吃瓜群众也一时没插上话。洛长歌怎么都没想到原来洛瑶梦对老爹的执念这么深。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从小便有父兄宠爱更有师傅一直呵护，自然是不懂她的心思的。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即便是再可怜那些错失做下了就是做下了，这些是无法改变的。

“既然瑶梦已经认罪，那父亲能否也回答瑶梦一个问题。”

“讲。”

“瑶梦只想问一问父亲，这么多年您对我和母亲为何会如此冷漠，父亲到底是为何故才对我如此狠心，明明我和洛长歌都是您的女儿不是吗？难不成就是因为我庶女的身份不如洛长歌吗？”

今日，到了这个地步也好，至少她沦落至此以后才能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想问的话全都问出来。

“有些事情，你非要知道吗？”

“瑶梦别无他求。”她如今只想求一个答案，一个她盼了很久很久的答案。

“原以为不告诉你才是保护你，却没想到这样却造成了你如此大的困扰。既然如此，那我便将理由全都告诉你。”洛震亭叹息一口，他确实没料到这个孩子做出如此多的错事竟然是为此。

“你娘也许没有告诉过你，你其实并不是我的孩子。”

“爹……您在说什么？！”洛震亭此话一出，洛瑶梦当即瞪大了眼睛。

在场的别说洛瑶梦了就是洛长歌这个吃瓜群众也只觉得自己手中的瓜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