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索额图叫过来。”圣上最终还是说了。于是,便有小太监忙不迭地跑去找索额图了。
大臣们的住址都很近,所以不一会儿,索额图就过来了。他听说了这件事情后,是怒气冲冲地过来的。
“给圣上请安,给太子请安,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给四阿哥请安…”索额图压抑着怒气,给在场的人都请了一遍安后,就恶狠狠地盯着那个高占。
谁知,还没等索额图说话,那个高占却先声夺人了。
“你这个老狗贼,仗着你之前的功绩就目中无人,到处结交朋党不说,还一直打压异己。我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却因为不对你卑躬屈膝,就被你一直打压。”高占不带喘气地说,他就像是要把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声音大得可怕。
“即便是被你一直压着无法出头,我也是兢兢业业地为国为民。如果不是圣上在太学发现了我的才华,我或许就要一辈子被压在太学了。幸得圣上英明,我才能怀才得遇。只是却不知道又是有多少有才华的人,被你这个老狗贼挤压下去了!”
其实,如果在朝廷上,文臣相互之间的辱骂是正常的,索额图也经常会被敌对的大臣骂‘老狗贼’‘奸人’什么的都有。但这次的辱骂却分外让索额图生气,因为这次辱骂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一直来的手下,甚至,这个人还曾经是自己的家仆。
一直来对自己的卑躬屈膝的人,却突然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这又如何能让人忍得了。更何况,索额图刚刚得知高占的这个事情,他正生在起头上,也有些失了理智,看到高占凑了上来,他直接就是一脚踢了过去。
谁知,索额图这倒是中了高占的计了。
“哎哟,哎哟”索额图的脚刚踢倒高占那里,高占就大叫着‘飞’了出去了,他甚至还弯腰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滚。他滚着滚着,就滚到了圣上的脚下。
“圣上,救救我啊,圣上…”高占抓着圣上的靴子,“圣上,您也看到了,索额图根本就没有把臣放在眼里啊,他平时动辄就对臣打骂,称呼臣从来都没有用过敬称…”高占竟然就在那里自己委屈起来了。
高占在那里大吵大闹地,根本就没有别人插嘴的份。现场一片混乱。
“皇阿玛,这个高大人也很是奇怪,咱们把索大人叫过来,不就是为了让索大人也说说这事吗,哪里有让人过来,就只自己哭诉的。”九阿哥挑了挑眉,他施施然地说了。
一方面,自己也是太子这边的人,索额图和太子有亲戚关系,这事太子不好开口,那便由自己开口罢。另一方面,九阿哥对这个高占和白衣女子耍了自己的事情很不满意,能够打击高占的事情,他自然是愿意做的。
索额图也是人精,他听到九阿哥帮自己说话了,便也赶紧说了,“圣上英明,这个人本是臣家中一个奴仆的儿子,儿臣见他于读书上有几分天赋,就资助他一直读书,谁知,他在作词赋诗上还行,但在经书上却学得一塌糊涂,臣这才把他推荐入太学。”
索额图情真意切地说,“臣绝对没有打压他的心思。相反,臣还对他多加栽培,如果不是臣的推荐,他又哪里能上得了太学,如果不是上了太学,他又如何能等到圣上的赏识?他就是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索额图大声地指责道。
“我父亲之前是在你府中做事,但那也是钱货两清的事情。我父亲在你府中办事的时候,你就仗着地位高,对我父亲多加辱骂。你之后供我读书的钱,我也已经加倍还给你,但你却还是追着我站队,还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一直都是直呼我的姓名。”高占瞪着索额图,高声说了。
“像你这样的人,又如何能享有富贵,你无德无能,根本不配圣上的看重!”高占又是大声说了。从他的神态可以看出,他对索额图是怨恨已久。
高占说的话有真有假。索额图不是什么大好人,他更不是一个待人亲切,为人谦和谦虚的人。他从小就出生在高门大户,人又聪明,在年少的时候就遇上了当时同样年少的圣上,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深得圣上的看重。
然而如果说他无德无能,那也说得不甚厚道。索额图一路上帮圣上除鳌拜,平定三番,远征葛尔丹,圣上在治国上的伟绩,都是有索额图的一份功劳的。要不然,不努力,他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但是,高占的话有些说得也没错。索额图对高占确实是不大客气。在他心眼里,高占还是自己的家仆,自己把他培养出来,他自然是要事事听话的。
虽然受了恩惠,却也受了辱骂;虽然给了钱财机遇培养,却又不尊重别人,这两方,到底哪一方才是对的呢。
高占和索尔图的对骂还在继续着,高占的妻子却自己出来了。她一出来,请完安后,就跪在了地上,“请圣上判我与这个忘恩负义之人和离!”
高占妻子的话一出,大家都被惊住了。